6月23日,俄罗斯著名经济学家、后苏联时期俄经济转型的直接参与者和见证者——俄总统直属国民经济和国家行政学院院长弗拉基米尔·马乌(Vladimir Mau)教授作客大夏讲坛,作了题为“俄罗斯经济转型:教训与挑战”的讲座。俄罗斯研究中心副主任杨成副教授主持。
马乌教授的讲座主旨是解析乌克兰危机以来俄罗斯经济所面临的危机和挑战及其应对,但选取了经济史和比较研究两个维度对苏联解体后25年来俄罗斯的政治、经济和社会问题作一个总体回顾,在此基础上预测俄罗斯经济的未来前景。
马乌教授从中俄对比的角度阐述了俄罗斯现代化的持久命题和五大挑战:第一,以追赶政策(Catching-up Policy)为核心的现代化路径选择是最关键的挑战。尽管俄罗斯试图学习欧洲国家的发展经验,但其现代化发展依旧非常有限。第二,和中国的连续性相比,俄罗斯从历史上就经常表现为断裂性,特别是在人均GDP方面。在某种程度上,俄罗斯经济发展始终面临着很大的不确定性。这正是俄罗斯现代化的主要挑战之一。第三,从结果导向看,中国的改革在当下远比俄罗斯的转型要成功得多,俄罗斯更多是教训。第四,和中国一样,俄罗斯经济发展也受限于国际油价周期性波动;第五,和中国相比,俄罗斯转型速度很快,但更加侧重于社会发展,对整个社会对金钱的渴求并不强烈,这也使现代化的发展缺乏动力。
在马乌教授看来,后苏联时期的俄罗斯经济困境的源头可以从苏联晚期追溯。戈尔巴乔夫的改革在经济政策层面可以分为加速和制度化改革两个阶段,前者旨在治标,在推进不顺利的情况下又迅速转入治本的阶段,并且都追求在短时内完成这一战略任务,结果欲速则不达。更关键的是,这种急剧变化诱发了后苏联体制转变的四大危机:一是成熟的工业社会和转型后的后工业社会的不协调;二是共产主义体制和后共产主义体制之间的不协调;第三是宏观经济危机和经济不稳定持续出现;第四是可能出现的政权更迭和二次革命的危机。总的来看,整个90年代俄罗斯经济状况都较为糟糕。在此背景下,初期转型时期趋于稳定的俄罗斯政治在1998年金融危机危机面前再度彰显出其脆弱性。由于缺乏应对能力,叶利钦主导的政治系统几乎走向崩溃。到2000年左右,俄宏观经济局面基本稳定,政局也基本稳定,后共产主义的转型目标基本达成。
在马乌教授的精彩讲演后,纽约大学阿布扎比分校格奥尔基·吉尔卢吉杨(Georgi Derluguian)教授进行了点评,吉尔卢吉杨教授从社会分层的角度,分析俄罗斯国内三个阶层对社会变革的看法,从而讨论社会变革与国家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并建议中国以苏为鉴,认真做好俄罗斯研究,为中国发展提供智力支持。讲演结束后,马乌教授与现场师生进行互动,会议圆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