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月10日,法国著名小说家、文学理论家、法国南特大学文学教授、《新法兰西杂志》主编菲利普·福雷斯特(Philippe Forest)应我校邀请,做客大夏讲坛,为师生带来了一场精彩的学术讲座。
菲利普•福雷斯特的研究领域主要为法国当代小说以及比较文学视域下的小说研究,他在当代小说中的“自我”问题、法国先锋派写作、小说、历史与记忆的关系、东西方文学的文学间性等领域都有独特的研究成果。自担任《新法兰西杂志》主编以来,菲利普·福雷斯特致力于杂志的改革,倡导在比较文学的视域下对当下社会、思想之间的关系有着极为敏感、尖锐的揭示。至今已出版六部小说,其中1997年出版的《永恒的孩子》荣获费米娜处女作奖,2004年出版的《然而》荣获十二月文学奖;2013年,他出版了最新小说《薛定谔之猫》,该书的中文译本在中国受到读者追捧。
菲利普•福雷斯特探讨了文学的位置,特别是处于不断变化的现代性之中的文学的位置。他借用三段引语阐释了法国文学史中的文学的现代性。在他看来,现代性包含悖论的一面,现代性的概念没有一成不变的内容,始终是相对的,并且包含着一种未来的或然性。另外,现代的意识具有两面性:一方面,它总是会转向最近的未来,永远在不断宣扬新的美;另一方面,它不断地从现时中无情的逃脱,为同一个美在不断重复的死亡感到惋惜。现代性中始终蕴含着一种逻辑的不平衡,也正是这种不平衡推动着现代性不断向前发展。
与先锋的决裂,既可以表现为向后现代的转向,也可以表现为向前现代的回归。从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开始,文学界中出现了一种对现代性的漠然。例如,罗兰•巴特曾写道:“突然间,是否现代对我来说变得无关紧要了。”同样,菲利普•索莱尔斯也已经在探寻先锋的危机。另外,还有一种摆脱现代主义乌托邦的愿望。现代的生活应该成为祛魅的目标,小说可以连接欧洲最遥远的起源神话,文学创作和艺术体验是跨越时代的。因此,文学界出现了一种新的批评话语,坚决地与线性的、目的论性质的时间概念斩断联系。而到了今天,先锋的概念又重新受到极为年轻的一代作家的青睐,在弗雷斯特看来,这其中含有盲目的因素,但是同样也证明了“世纪末”的情感和写作范式正在让位于“世纪初”的新精神。
在讲座最后,弗雷斯特引用了阿拉贡在《白色或遗忘》中的一句,“说真的,对人来说,没什么是有价值的,这么多个世纪过去了,几千年,那么多人,他们只是在相对地思考。”引发同学们对现代性、对先锋文学甚至是对整个文学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