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0日下午,香港理工大学中国文化学系副教授谭景辉老师,在闵行校区人文楼5303学术报告厅,作了主题为“谢冰莹的日本经验”的学术讲座。本次讲座为思勉专题演讲第37讲,由思勉人文高等研究院青年研究员张春田老师担任主持。
讲座中,谭景辉老师首先介绍了学术界战争研究的一些最新进路和议题,特别是战争与记忆、性别的关系问题。继而,谭景辉清晰勾勒了谢冰莹的生平事迹。作为以散文而享誉文坛的谢冰莹,她的从军生涯以及相关别具一格的经历,为其获得了在文学之外的另类聚光灯。谢二十出头,既已不顾家庭的反对,报读中央政治军事学校(武汉分校),成为该校的第一届女学员。军校归来,又数次反抗家人的婚约,终至说服丈夫而偕同逃亡上海。不过,这种反抗精神,虽为其带来了家庭的纠葛,但在战乱频仍的大时代中,却促使其更决然地挣脱家庭的枷锁,投入到国家的怀抱中。当1937年七七事件爆发,中日战争升级,谢即组织湖南妇女战地服务团,亲赴前线参加救援及宣传工作,以其朴实的笔法,报导前线的戎马烽火,而赢得了“中国第一女兵”的美誉。
虽然,根据谭老师的说法,无论是谢的离家出走、抗拒婚约,还是她的亲赴前线、为抗日出力,均已为学者所多番论述,不复有进一步进行学术探究的意义。不过,谭老师注意到,尽管关于谢的学术探讨很多,但对于她的两次日本经历及其相关的文字记载,却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因而,谭老师的本次讲座,即试图围绕谢的两次日本经历及其40年代所写的《在日本狱中》一书,以小见大,以理解二十世纪,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女子从军问题。
在谭老师看来,女子从军乃是战火连绵的二十世纪的一道特殊风景,为我们带来了思考战争的另类视野。在战争中崭露头角的,不仅有直面敌方的男兵,还是身居幕后而从事宣传与卫生医疗等事务的女兵。前者的贡献固然居功至伟,但后者的付出也不容小觑。不过,话虽如此,但当我们面对具体的女兵问题时,却又往往因历史的丰富性而捉襟见肘。就以谢冰莹为例,她的叛逆性格与对国家的献身精神、她在日本同左翼的交往与此后同左翼的分道扬镳、她在事后论述与历史事实等等之间的矛盾纠葛,在在考验着文学和历史的尺度,而谭老师则做出了一己的开放式回答。